李時珍為鴨正名
□?周建苗
“鵝鴨有翼而不飛”,這便是鴨子的形象。鴨子,嘴扁腿短,趾間有蹼,善游泳,雁形目鴨科河鴨屬,肉可食,毛可絮,禽類也。
在古代,鴨子別名“匹”、“舒鳧”、“鶩”等,多有記載。
《禮記·曲禮》有言“庶人之摰匹”,以匹為鶩;《禮記·內(nèi)則》言之“弗食,舒鳧翠”,舒鳧指鴨,翠即尾肉,不可食?!傍嗻Q呷呷,其名自呼。鳧能高飛,而鴨舒緩不能飛,故曰舒鳧”,如此之說。
《周禮﹒春官》又言“大宗伯之職,以禽作六摰,以等諸臣,庶人執(zhí)鶩”,鶩取其不飛遷,指鴨子也?!稜栄拧丰尀椤笆骧D,鶩”,也即是“野曰鳧,家曰鶩”之言了。
在明代之前,古人對鳧、鶩、舒鳧,還是混淆、分辨不清的。
其一,南朝齊、梁時陶弘景便有“鶩即鴨,有家鴨、野鴨”之言,把鶩指家鴨、野鴨了。
其二,唐代陳藏器言之“野鴨為鳧,家鴨為鶩,不能飛翔,如庶人守耕稼而已”,把家鴨、野鴨,分開以鳧、鶩說了。
其三,五代后蜀韓保升有說“《爾雅》云野鳧鶩,而《本草》鶩肪乃家鴨也”,把野鳧稱之“鶩”,把“鶩肪”(飼養(yǎng))稱“家鴨”了。
其四,宋代寇宗奭也言“據(jù)數(shù)說,則鳧鶩皆鴨也。王勃《滕王閣序》云:落霞與孤鶩齊飛,則鶩為野鴨明矣。勃乃名儒,必有所據(jù)”,說是鳧、鶩皆鴨了。
唐代王勃有名的《滕王閣序》,便的“落霞與孤鶩齊飛,秋水共長天一色”,其中的鶩,也指野鴨之說了。
這在南宋愈成《螢雪叢說》記載:“王勃作《滕王閣序》,中間有落霞與孤鶩齊飛,秋水共長天一色之句,世率以為警聯(lián)。然而落霞者,乃飛蛾也,即非云霞之霞,土人呼為霞蛾。至若鶩者,乃野鴨也。野鴨飛逐蛾蟲而欲食之,故也。所以齊飛,若云霞則不能飛也。見吳獬事始?!比绱说恼f法。
上述的四種說法,明代李時珍對其作了綜述,為其正名了。
李時珍曰:“四家惟藏器為是,陶以鳧鶩混稱,寇以鶩為野鴨,韓引《爾雅》,錯舒鳧為野鳧,并誤矣。今正之,蓋鶩有野鳧之名,而鳧有野鶩之稱,故王勃可以通用而其義自明。按《周禮》:庶人執(zhí)鶩,豈野鴨乎?!秶L(fēng)》弋鳧與雁,豈家鴨乎。屈原《離騷》云:寧與騏驥抗軛乎。將與雞鶩爭食乎。寧昂昂若千里駒乎。將汎汎若水中之鳧乎。此以鳧鶩對言,則家也野也蓋自明矣?!?/span>
他說的便是,陳藏器所述“野鴨為鳧,家鴨為鶩”,把家鴨、野鴨,分開以鳧、鶩,為正確的。
陳藏器把鳧鶩混稱了。
寇宗奭以鶩為野鴨,錯在“舒鳧為野鳧”了。
韓保升的“野鳧鶩”,也錯在“舒鳧為野鳧”,道不明也。
寇宗奭的“鳧鶩皆鴨”,也是“舒鳧為野鳧”混淆了。
所以,李時珍才有“鳧鶩對言,則家也野”之說。
也即是,鳧鶩“可在養(yǎng)、也有在野”分辨,便是“野鴨為鳧,家鴨為鶩”之說也。鴨之名,是以“匹”、“舒鳧、野鳧”、“鶩、野鶩”、“野鴨”等言之,以家鴨、野鴨區(qū)分,才是正確的。
鳧是鳧,鴨是鴨。
所以,也只能將“野鴨稱為鳧”,將“家鴨稱為鶩、舒鳧”,如此叫法。
一般的鴨子叫法,多為家養(yǎng)?!傍D”不能以“鴨”統(tǒng)稱,只能用“舒鳧、野鳧”稱“家鴨、野鴨”的叫法。
也即是“鴨”,也有家鴨、野鴨,如此的細(xì)分了。

編輯|郭洵汐
審核|詹樹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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